林姗姗 beyond
音频翻译:
珊:不要有其他声音出现好不好啊?尊重一下我们节目好不好啊?
强:好啊 好啊。
驹:我们一向都尊重我们的节目的。
PAUL:阿荣说吧,你最正经的。
荣:在那里做?有可以做的地方吗?
荣:最近我们去了马来西亚演唱。
珊:那麼长一段时间就只去了马来西亚啊?
荣:但是之前要准备的嘛,我们很认真的嘛。
驹:认真点说认真点说,演唱会完了之后,我们抽出一段时间去了其他地方休息一下,就是人们所谓的“Relax”一下,休息一下,玩一下。
珊:还英文呢。
PAUL:充电啊。
驹:休息一下,但其实比在香港还累。
强:这个行程很奔波。
驹:旅行当然是拼命玩的啦。我们也没有玩得像旅行团一样,又要拜神啊什麼的,那些就没有。大概玩了多久啊?一个……半个月,差不多半个月,然后回来香港就开始练歌了。练到差不多就去吉隆坡开演唱会了。珊:在吉隆坡开多少场啊?
驹:本来应该是三场。
珊:是吗?
强:但有两个地方中止了。
珊:为什麼啊?
强:他说政府定了场地,就没办法拿到场地就做不了,宾城和新加坡就做不到。
驹:因为刚巧宾城和新加坡的政府说,不知道什麼节,全部大的场馆都等在那里,被那些政府人员订了。他们好像是开“party”,开政府人员的“party”。
强:开个“party” 。
驹:开个“party”玩。
珊:这些是什麼话啊。
驹、强、PAUL、荣:英文来的,很普通的英文。
珊:那一场最终去哪里了?
驹:一场在吉隆坡。
珊:吉隆坡?
驹:在吉隆坡的体育馆。
强:那个国家的体育馆。
驹:国家体育馆。
珊:那有什麼近况啊?在国家体育馆里发生了什麼事啊?
强:我们在那边组织了一个Fans club party,一周年。
珊:你们已经一周年的啦。
强:是啊,一周年,刚刚开始咯。
珊:一周年里去过多少次啊?
强:去过两次。
珊:哦,就是开始到现在一周年啊?
驹:这次是第二次。
强:其实这次只是成立而已。
驹:不是,这次不是成立。
珊:喂你们知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啊。
PAUL:不是,这次算是正式成立咯,其实他们已经成立的了。
驹:这次是一周年切蛋糕,一岁生日切蛋糕,上次成立的时候我们是不在那里的。我们没有去的,他们找四个歌迷扮成我们。
珊:真的啊?
驹:是啊,扮了几次的啦,现在他们四个还在做宣传啊。
珊:是不是真的啊,不要在这里骗人啊。
驹:骗你做什麼啊,骗你你都不知道的啦。
珊:那你可以拿相片回来看的嘛。就不是啦,说点真的行不行啊,老是假的。
强:阿PAUL说一下啊,说点真的。
PAUL:刚刚你们说的那些也挺真的啊,也不是很假。
驹:为什麼你说我们不用做的?
珊:就是常常不在一些传播媒介啊、报章上出现,一些人就觉得你们不用做。
驹:我只是去了那个什麼嘛,豪门夜宴而已嘛。
珊:对噢,你们有份的噢,为什麼你们不去啊?
驹:都说了是豪门夜宴的咯。
珊:那怎麼样啊?
驹:豪门咯。
珊:那怎麼样啊?
驹:那怎麼去啊。
珊:你觉得自己没什麼资格……
PAUL:刚才是打算去的,临去的时候阿谁买了个很好吃的,吃的好饱,就无所谓去了,如果不是为了吃饭去的就没意思啦。
驹:没得吃的啊,豪门夜宴不是吃东西的啊。
强:是宣传来的。
驹:只是宣传而已的啊,只是记者招待会的啊。
珊:有得吃的嘛,有得吃的啊。
PAUL:有得吃的。
驹:那我们都没去,就不知道是怎样的啦。
强:最主要是电影。
驹:那由著它吧,过去的就不要提了,过去的就算了。算了算了,过去的就不要提了。
珊:是不是因为我的节目啊?
PAUL:因为你咯。
驹:林珊珊咯。
PAUL:我们要准备上你的节目的嘛。
驹:说别的吧。
强:其实这阵子挺开心的。
珊:说著Fans club的啊,是你自己说豪门夜宴而已嘛。你不说我都不会做了,你看,你们多生疏。
驹:我们习惯了吉隆坡的访问。
珊:你说说在吉隆坡的访问,在吉隆坡的DJ通常是怎麼访问你们的。
强:有个女孩打电话过来,没说什麼的,没说自己的名字的。一开口就:来我家,来我家啊。
驹:世荣来我家。
珊:只是要世荣去啊。
强:去不了你那里,你来我这里。
驹:我说你们看我们演唱就行啦。她说妈妈不让。我说妈妈为什麼不让啊。她说妈妈觉得你们的歌不好听。我说,那你叫她来听,听到好听为止咯。她说,她不喜欢。我说,那你不怕我们去你家吗。她说,不怕,妈妈说不怕,妈妈喜欢世荣去她家。叫阿世荣去她家。
荣:叫我去她家里拿一份礼物。
珊:那麼好啊。
PAUL:她妈妈是阿荣的歌迷来的。
荣:我说叫她来我们演唱会拿份礼物给我更好啦。她说,妈妈不让。
驹:她说,你来不来嘛。我说,那你家是在哪里啊?她就说了个地址给我们。我说,我不会去。她说,会的啦,来啦,你来不来啊。然后我说著著觉得那个人是有点傻的,就不听她说话了。
珊:我发觉你演绎那些歌迷说话一截一截的。
驹:是这样的啊,她是这样的啊,还有,就算是哪个女孩子打电话过来,那些声音都是一样的。好像同一个人一样的。
珊:是不是只是一个打过来啊?
驹:我想是咯,我想是假装的。
珊:是吗。
驹:还有他们那个电台好像是私营的吧?
PAUL:不是,都不是纯私营的。
驹:不是政府的。就好像是商业电台那样的。不是私营的,但刚刚那天有一帮新的DJ,就在那里上课的,我们访问的时候他们就冲到直播室里面围著看的。感觉很古怪。
珊:那他们的间隔是不是和我们差不多的?
PAUL:挺像的,但就是大一点。驹:我觉得他们没有这麼大的系统,感觉到的。
PAUL:乱一点,乱点。
荣:那些东西放的位置。
驹:可能他们的工作方式就是这样的,他们成立了有四十几年的了。
珊:就是那间电台?
驹:那间电台成立了四十几年的了。
珊:我们也很多年了,60年了。
驹:四十几年也是差不多这样。
PAUL:有没有60年啊你们。
珊:加上想一下啊,计划啊。
PAUL:加上构思啊,什麼的总共加起来整百年了。
驹:还有,我觉得他们那些DJ说话很倔强的。譬如,打电话过来,听众打电话过来,正常应该是:你叫什麼名字啊什麼的。不是问名的,喂,HELLO,HELLO,喂,听电话啊,在吗,在吗,喂,家驹啊。是啊,我们BEYOND啊。喂,家驹在吗?家强,家强在吗?
PAUL:这个可能是他们收的不好而已。
荣:很多都是这样的。
驹:很多都是这样的。
荣:十个有七八个都是这样的。
驹:不说名字的,你叫什麼名字才说的。那些DJ自己不会叫人说名字的。
珊:但表演的时候DJ不会叫人说名的?
驹:你有什麼要问的。
PAUL:人家可能听到的,收到的。
驹:我觉得他们应该,我们都帮他们问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我觉得这是礼貌来的。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这样问一问。
荣:也有,也有问一问的。
驹:其实都是我们问的:你叫什麼名字啊什麼的。
珊:他听到人家这样问就,哦,对啊,要问一下人家名字啊。
PAUL:行了,没礼貌啊。
珊:风俗。
驹:他们的方式是这样的,我觉得很倔,很怪的。很直。
珊:那演唱会的时候,歌迷的表现又怎样。
荣:很热情。
驹:非常的好,我们也想不到这麼好。基本上我们的制作和香港有什麼分别咯。你也知道去到一个地方不会说和香港一模一样的。我们器材和工作人员也不会带太多去。
强:演唱会阿PAUL说一下啦。
驹:阿PAUL说一下。
PAUL:教训,差点中断。
强:阿PAUL说一下教训吧。
PAUL:那个教训啊,不要啦,那些不要说了。
驹:演唱会的时候有个肥婆走过来,指这阿PAUL教训阿PAUL。
强:教训应该说出来,让大家知道这事情。也不是教训来的。
珊:谁教训他啊?
强:其实我们个个都要考虑清楚。譬如做节目,电压这东西很重要的。一时不检查清楚就来事了。
PAUL:简单来说就是插错电,烧了很多东西,所以叫我说咯。很惨,想起心情都不好。
驹:哭一下咯,哭一下咯。
荣:其实说到倒霉的话,我觉得应该全部东西都坏了。刚巧阿PAUL就倒霉咯。就烧了他那些东西。应该来说,计算起来我们那些东西都要坏的。
PAUL:不说你不知道,整个演唱会都很痛苦的。
珊:为什麼啊?
强:我知道的了。
PAUL:因为我没了吉他的效果。乾乾的随便。
驹:听众不知道什麼叫乾乾的。
PAUL:就是什麼都没有,就是将吉他放声音来弹。
驹:就好像赛车一样,突然里面的零件有问题,本来马力可以很劲的,就因为烧了某些东西。
强:变成剪草车。
PAUL:BB车(婴儿车)。
驹:由一架方程式变成架……你明不明白啊,在音乐上的表演方式全部都……当然没那麼好了。
珊:声音出来就不一样了。
驹:分别很大,但问题是……当然我们自己玩音乐的时候可以将就得了,虽然不是那麼好,但一样可以玩得了,也就是可以弹。不会说完全离了谱的。但当然在自我满足的时候是得不到那个满足感的。
你明不明白,就是自己明明可以弹得很好,就因为电压过量,原来劲过香港的,我们不知道,一插上去,将一些220V的全烧了。阿PAUL那一组全部烧了。
珊:那你那些吉他SOLO怎麼办啊?
驹:没有的了。
PAUL:照弹咯。是这样的了,没办法。做我们这一行就是尽量不可以因为自己个人有些什麼而影响到整个表演。你也不可以走出去绷著脸弹。都是没用的了,没人会因为你……明白你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玩得不好。所以这样的情形下我希望尽量玩到最好。所以也没什麼。你看上去可能会看到我玩得很快乐,其实是很痛苦的。
珊:有没有录回来啊?
驹:还有你不可以解释给乐迷听,说我那组东西因为电的问题烧掉所以有些事我做不了。你不说他们可能不会发觉。但你一说出来,他们可能会觉得,是不是都会有点逊色。没有这个必要去令人家觉得你的台后面有很多问题。让他们玩得不够放啊。其实我觉得观众给我们的现场的反应是非常好的,虽然有很多问题,但我们都弹得很投入。在我见到的乐迷之中,他们是最热情和可爱的。热情得来当然会有点混乱的了,节目没开始就挤在台边啊,但他们是,算不算说得听呢他们?
强:说得听的,不过挺厉害的。
PAUL:差点中断就是因为这样咯。
驹:在台上差不多说了十几分钟叫他们回到座位去,还是不肯。但终於还是坐在地下看。就不是站在那里了,不是爬高了,就是坐著看。
珊:我就是要等家驹停,等了好久。差不多时间要听一首歌。刚才你们还是要劳烦那些**是吧。
驹:不关我们事的啊。
珊:你们的歌迷围绕著广播大厦,希望大家歌迷不要再上广播道了,整个广播道已经挤满了,半点之后BEYOND会继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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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冲开一切
【秘密**】(粤语) 1988-09
《冲开一切》
作曲:黄家强
作词:黄贯中
演唱: 黄家驹
自由寻觅快乐别人从没法感受
跳进似箭快车通宵通街通处闯
速度从没界限黑夜弥漫了冲动
纵有挫折困苦不可不可将我缚
我不须忠告 这刻只知道
法则於今晚放开
让生命冲开一切 我要接触新的希望
骄傲的心宣布 现实就是像游戏
室内长夜困著不愿人渐变痴呆
远处听有叫声彷佛彷佛跟你讲
远处听有叫声彷佛彷佛跟你讲
音量无限震动声浪停顿了心脏
跳跃节奏炸开一堆一堆的叹息
世间多挑战 勇敢的一试
痛苦终使你变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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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如果你们是他们的歌迷的话,不知道你们数不数得出BEYOND究竟出了多少张唱片。不是问答游戏,不用打电话来啊。一会儿我就会问一下,究竟他们四位朋友各自选择最喜欢的唱片封套是哪一个。
珊:因为这里太逼了,你们四个人都在这里我们很少那多人在这里的。
驹:有点逼。
珊:有一点点吧。
珊:你们出过多少张唱片的啊?
驹:要算一算,好像是八张吧。
强:八张。
驹:只是算香港的。《永远等待》《阿拉伯跳舞女郎》《旧日的足迹》《现代舞台》《秘密**》《BEYOND Ⅳ》《真的见证》《永远等待》……《命运派对》还有最近一张。
强:《犹豫》。
珊:九张。
强:不算《永远等待》的,八张吧。
PUAL:八张,《永远等待》是EP来的。
驹:EP来的,中间那些是LP啊……
珊:如果说全大碟就是八张。好了,阿荣先说吧,这麼多张唱片最喜欢哪个封面啊?
荣:我喜欢《命运派对》。珊:为什麼呢?
荣:够靓仔咯够花啊。
珊:不是照得你最靓仔(帅哥)所以最喜欢啊?
驹:张张都照得他靓仔的啦。
强:靓仔需要照得靓仔的吗?
驹:靓就靓的嘛。
强:就是啊。
珊:就是照得更加靓的嘛。
荣:不是,我喜欢它的戒指,那个……
珊:你有份想的啊?
荣:我没份想,但我真的很喜欢咯。
珊:就是这张唱片啦,不是照的时候有些特别的情形出现又或者这麼多张唱片最顺利啊?
荣:不是,纯粹是看它的视觉咯,感觉咯,很正点的!
珊:家强呢?
强:你说漏了一张的,我们应该出了九张碟的,有一张是我们自己自资出版的。
PAUL:最近最新的一张。强:最近又出回的,《再见理想》,我最喜欢《再见理想》,我喜欢那些封套照不到我们自己的,样子丑啊嘛。
强:啊大哥呢?
驹:就解释得这麼简单的啊?
珊:我见他好象没什麼补充的嘛。
强:你想一下,你看一下那个小孩子的表情,和照出来那幅照片,它的感觉很强烈的,他回望的那一下,和我们的题目《再见理想》很贴切咯。我很喜欢那个封套,还有黑白的,就只有那幅相片。
驹:如果,说真的,我自己本身也是喜欢《再见理想》的封面。就以自己出唱片的封面为主。如果你说自资不算我就没得说咯。就以它我会喜欢。
珊:这种事任你算的嘛,算。
驹:是咯,那我就喜欢咯。那如果家强喜欢,我也喜欢,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但如果EP来算,我就喜欢《孤单一吻》的EP,那幅相片应该是在新加坡照的。但唱片就是白色的,浅蓝色的相片。
珊:那个不是在浅水湾照的吗?
驹:不是。新加坡一间露天的茶座照的。
PAUL:虽然是像。
珊:虽然是像啊?我以为是在浅水湾照的。
驹:我觉得那个唱片看上去很舒服咯,比《阿拉伯跳舞女郎》舒服咯。
珊:那阿PAUL呢?莫非你喜欢《阿拉伯跳舞女郎》?
PAUL:我喜欢《阿拉伯跳舞女郎》的封底。
珊:封底??
驹:现在是在问封面啊。
PAUL:如果连EP一起算就加上刚才那张咯,《孤单一吻》那张,挺好的。还有……
强:还有?还有?让你选一张的啊。PAUL:你叫我选一张最好的我选不了,暂时我没有一张说是很满意的。
驹:选最差那张啦。
PAUL:最差啊,严格来说《永远等待》还挺差的,从照相以至到穿衣服以至到概念,整体都很统一,那个时候统一都挺对的。
荣:喂,《BEYOND Ⅳ》都……
驹:不是《BEYOND Ⅳ》,《四拍四》。
荣:《四拍四》挺恶顶(难顶)的《四拍四》。
PAUL:《四拍四》最坏就是那些头咯,有钱仔那样。
珊:喂,我想问一下,当你们出唱片的时候,看到唱片封套,男孩子最关注的是什麼?
驹:我想,我们和一般的歌手不一样的。就是那个想法。因为始终BAND,一看上去我们就会觉得,究竟这个封面和音乐里面的创作吻合程度有多高,那我通常,一般歌手可能就会著意相片照得我自己漂不漂亮啊,但我没这样想的。我会想整个唱片封套的设计啊,和,相片我反而觉得不是那麼重要的。
最要紧的是封面的design(设计)是和唱片里的歌,那种感情。
PAUL:吻合。
强:题材。
驹:不是题材啊,吻不吻合。相反到现在来说,我觉得BEYOND出这麼多唱片,好像最贴题还是《阿拉伯跳舞女郎》。
珊:那首歌就是那种东西。
驹:因为《阿拉伯跳舞女郎》唱片封面,我们就穿阿拉伯衣服啦,最贴题的啦。但是就,略为恶顶一点。
珊:其实也不算是很贴题的,应该是找四个阿拉伯女郎跳舞,那算不算照封面。
驹:那最贴就是它咯,那其次其他唱片封面,不可以说它不好,但我觉得,我选不了哪一张是让我拿到手我就已经觉得这队BAND就是玩这种音乐的了。还没做到这样咯。
珊:那譬如你看以前的BAND,或者是外国的BAND啊,哪些BAND的封面还有他里面的东西是贴切?驹: ES那些就很贴切啦,ES啊,XX啊XXX啊,那些BAND一看就知道是,ES这队BAND一定是一队很有艺术感的,还有他里面的东西一定很,很复杂啊,很色彩的东西来的,还有一定是要花时间和精神去研究和听才可以感受得到他里面的,乐队里面的灵魂的一面。就是一看封面就知道。
珊:你想不想表达得了这个message(讯息)?
驹:我绝对希望可以做到这样,但问题是,那个,我不知道香港design界里面。
强:市场需求咯。
驹:我想,和市场反而没什麼关系,问题是,design那些懂不懂音乐,design唱片封面究竟对音乐的知识有多深,有多少,可能他们的目标就摆在唱歌人focus(焦点)里面,还有他自己design的一些手法,的idea(主意),可能对音乐的吻合程度不是那麼高。
珊:我给你啊,这一次最近的那张碟《犹豫》啊,如果你要将歌里面的那些歌曲,在画面之中表达,你等一下说给我听,要怎麼照好啊。
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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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赤红热血》
【现代舞台】(粤语) 1988-03
《赤红热血》
作曲:黄家驹
作词:黄家驹
演唱: 黄家驹
黑暗处 埋藏著没法解开忧郁的问号 孤独地
双眼里 沉迷在舞影粉饰灯光的梦幻 心荡漾
彷佛(此刻)心底中的温暖 完全(仍然)离别我
空虚中的心底彷似 如同狼在叫
赤红热血 双眼里 似冰又似火 掩饰我寂寞
有谁令我 呼喊里 再不负痛楚 与泪痕永别 啊!
酒醉了 迷糊乱与初相识的她倚伴著 冲动地
拥抱里 犹如堕进那魔一般的火焰上 心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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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你刚才说要将乐队的音乐表达在唱片封套里面,这种东西好像挺抽象的。
驹:艺术根本一向都是抽象的啦。
PAUL:其实不一定乐队的。要将唱片的artist(艺人)自己想要说的东西在封套表达出来,我觉得这东西不是很容易的。
驹:就好像Kenny G一样,吹Saxophone的,封面他就照著Kenny G拿著Saxophone,那是人都知道这个是吹Saxophone的。
珊:是啊,很直接啊。
驹:他的魅力就直接来自这个吹Saxophone的人,然后再写著Kenny G,什麼唱片。就是这样而已,不需要在上面摆很多东西上去。
珊:那你们可以这样,背著,这样站。
PAUL:要一些东西辅助一下。
驹:可能我们样子不好啦。
PAUL:要一些东西辅助一下。
驹:要旁边一些花花草草,画一些东西上去啊,搞些东西上去啊。
强:我觉得很多外国唱片不照人的样子的。当然样子其实是好的,很多方面是好的,就是因为你不照人的样子的那个概念上其实是可以阔很多,基本上你说什麼都可以的,你有个人在那里,你就要那个人做。
驹:但是以commerce(商业)来说,如果你不commerce。
强:外国唱片不commerce,是commercial市场的,他都可以不照人的样子的啊。
珊:那譬如刚才说Heavy Metal那样,四个人站在那里照都很直接。
PAUL:四个人都不用Heavy Metal,就将BEYOND的字大力弄到起角都好,印在封面上。
驹: Metal字型,BEYOND这个字用..字型……
PAUL:起角。
强:或者在封面上用拳头捶出来。
驹:当然不会那麼随便啦,但如果是要表达音乐的,我觉得会是用这种形式的,不需要想太多。
珊:花巧的东西。
驹:花巧的东西上去,有时候我们在意见上要摆这些摆那些,其实可能我们想的东西很简单,但听到这个design的时候,他们可能会觉得,他觉得这是个新的idea来的,他在design里面可能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意见的,他们只是会觉得在图案上的结构啊,一些色的配搭啊,怎麼令人fresh(动感)些啊,新鲜点啊,潮流感啊,update(新潮)啊,但他们听完我们的意见的时候,他们可能会混乱了一点,他一方面又要承接我们的意见,有音乐感的意见,但他未必感觉到我们所说的东西,可能我们说的东西很简单,但一方面他又想摆自己的idea上去的时候,就会变成,整个操作起来就,坏一点来说就是不伦不类。
珊:那犹豫啊,犹豫又满不满意啊稍微?
驹:就刚才阿PAUL那样说的,阿PAUL说吧。
PAUL:我觉得犹豫,将他的成果和我们付出的努力来算,即是我们照相的时间,我觉得这个封面绝对是做得好的。因为我们只用了很少的时间,拍出来是有效果咯,相反你看回我们付出很多时间的东西好像《BEYOND Ⅳ》。
驹:或者是《阿拉伯跳舞女郎》。
PAUL:是啊《阿拉伯跳舞女郎》,出来的效果,我觉得反而不是那麼成比例,不是那麼好。所以犹豫这张碟挺好的。
珊:刚才你说你要做设计师的啊……
驹:如果让我《犹豫》?
珊:是啊,让你《犹豫》啊,你会怎麼样?
驹:其实我的idea,里面那幅相片都是我们的idea来的,我不敢说是我们,就是我的idea就是四个人站在一间旧屋里面,坐在那里,不知想做什麼那样,我的focus(焦点)是想著这样的,但当然是,我们找到了间旧屋照了一幅相片,但相片很小幅,就没将它摆得很大,唱片封面的英文字母就变得很大咯。但其实我想做的东西都在里面。但这种东西就是说,设计师加了他自己的心机在里面。
驹:很出色。但不好的会觉得,有些你的东西,有些我的东西的时候,最主要的东西出不来。当然阿PAUL说的对,就是付出的时间不是很多,但做出来的效果我是可以接受咯。
珊:由刚才的唱片封套说到形象的问题,你们自己在台上面喜欢穿什麼衣服去唱歌的啊?是不是喜欢穿些花俏一点的啊
PAUL:其实花俏。
珊:为什麼你戴那麼多链啊,戴戒指啊,要这样啊?比较rock啊?
PAUL:补充一句,最近也不是戴那麼多啦,少很多啦。但是 ……
珊:阿家驹戴很多嘛,主要针对家驹。
PAUL:家驹还没改,家驹自己说一下吧,因为他家里收买了很多这些东西的。
驹:我解释为什麼我会这样做。
珊:不要脸红啊。
驹:你放心,我不会脸红的。我觉得,当一个人站在Stage(舞台)上面,当他面对一群观众的时候,我觉得我自己和观众的分别不是很大,正常的生活来说。大家都是人来的,我觉得大家都是很平等的。但上了台,我首先有个自信心就是,我要觉得自己和下面的人是不一样的。当然不是说,我位置比你们高啊,我在台上面,你们在台下面看著我啊。我不是有这种虚荣心。我是要将自己,用自己去营造一个气氛,觉得我自己现在站在一个,和下面看著我那帮人是有距离的。PAUL:上身了。
驹:我要将自己弄到,有点忘我的感觉,今时今日,这一刻,上台的黄家驹,不是平时我在街上刺一串鱼丸吃的,或者是买个面包吃的黄家驹,我现在是站在台上面, BEYOND乐队里面唱歌的那个黄家驹,这个时候,我会给自己一个信心,就是我将自己,不是弄成这样啊,是摆很多东西在身上,弄到是平时我看不习惯的一个人,这种东西是导致到可以将自己忘了我本人自己,去做出很多台上面,平时我可能未必敢去做的,或者未必敢去表达的感情。
珊:所以你唱《金属狂人》就不穿衣服是不是?
驹:可以这样说。
PAUL:其实很多外国artist(艺人)都是这样的。
驹:例如你看KISS..为什麼可以完全化妆,绝对成为一个很疯狂的,因为会觉得这个不是我来的。
PAUL:...都这样咯。
驹:很多人化妆什麼的,为什麼要做出这麼:哇,有没有搞错,这样也行的。当然我不会做到那麼尽,但是我觉得如果以观众的角度来看我,我觉得这种是,借这个行动,去宣泄心里面一些,平时我们不敢说或者不敢做的行为啊、或者举止啊,当然我不是说有伤风化的东西。是我觉得这个方法是很自然让我用这种形式流露一些我埋在心里面的感情。
珊:就是那些链了 ……
驹:就是服饰啊和链啊或者,这些给我感觉上是,平时我不是这样的,一上台我要让这些东西Support...我,我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是黄家驹了,我是另外一个代表了下面几千歌迷的一些心里面一些压抑啊、一些冲动啊、一些精神上的一些支柱来的。
珊:阿PAUL有没有些这样的?
PAUL:我有的啊,我都觉得是,你上台不应该和你平时一模一样的,还有我刚才说“上身”这东西,不是说有鬼上身,只不过是你变成,自己下意识变成另外一个人,你会自己不知不觉变成另外一个人,譬如临出台之前,你可能不是这样,但一出去,你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但是你说台上面穿什麼衣服,基本上我都是赞成穿一些不影响自己弹东西的衣服。
珊:例如一些什麼衣服会影响自己弹东西?
PAUL:例如你穿一件西装,那件西装紧到令你弹起来手会绷著绷著,这样就是一些阻碍。
强:就是不要穿一些大战膊的衣服咯,就是那些肩膀飞到上耳朵上到太阳穴,怎麼弹啊。PAUL:好像KISS..那些那样其实很辛苦的,会影响到。
强:弹著弹著跑一对翼出来你怎麼弹啊。
荣:袖子很长那些
PAUL:始终都是自然咯,你穿上去舒服,你自然会弹得舒服,一些动作会自然,人家看上去那个感觉都会很舒服咯,相反你穿一件衣服是很漂亮的,很华贵的,那我们穿上去可能,都会很漂亮,看上去都很漂亮,但是我弹起来可能会影响我的,就变成喧宾夺主了,你始终是音乐为主的。
驹:是啦,没错啦。
珊:阿世荣打鼓呢?永远都是躲在一个角落里这样怎麼算呢?
荣:其实阿PAUL这次帮我设计那个,这次concert(演唱会)的服装很适合我,给我穿短裤,因为打鼓要坐著,其实很多情形下,裤角会让paddle,那个脚搭塞了进去的
驹:前面那个大鼓那个paddle
荣:会大鼓的朋友都应该会有这种经验的,适宜比较,裤角是束身一点的或者是乾脆穿短裤最舒服咯。还有上身也是啦,如果袖子太长的话,又会把棍子塞进袖子里面。
PAUL:表现你的优点来的。
荣:其实打鼓最好就是穿短袖衣服,短裤
强:穿泳裤打鼓啊,
荣:那就不用穿泳裤
PAUL:穿泳裤,下次考虑给阿荣穿泳裤
驹:我想观众看上去都觉得会比较自然的。
荣:因为你觉得舒服。
珊:每一次叫BEYOND上来通常都是四个人一起聊天的。我试一下,你们还没走的吧?
驹:还没,你说什麼时候走就什麼时候走。
珊:哦这样啊,这麼好啊,那就这样了。
驹:我等一下就交给你了
珊:什麼?等一下交给我啊?那十二点之后他们都会在这里的,不过我希望一个一个访问好不好啊。歌曲:《大地》
【秘密**】(粤语) 1988-09
《大地》
作曲:黄家驹
作词:刘卓辉
演唱: 黄贯中
在那些苍翠的路上 历遍了多少创伤
在那张苍老的面上 亦记载了风霜
秋风秋雨的渡日 是青春少年时
迫不得已的话别 没说再见
回望昨日在异乡那门前 唏嘘的感慨一年年
但日落日出永没变迁 这刻在望著父亲笑容时
竟不知不觉的无言 让日落暮色渗满泪眼
在那些开放的路上 踏碎过多少理想
在那张高挂的面上 被引证了几多
千秋不变的日月 在相识里共存
姑息分割的大地 划了界线
-------------------------------------------【林珊珊访问黄贯中】
珊:我想问问,其实你是怎麼开始弹吉他的啊?就是有什麼启发了你喜欢弹吉他或者继续玩音乐的啊?
PAUL:追溯到我想大约是十六岁,那时候听歌,都是很喜欢听歌的了,但是偏向喜欢听一些rock(摇滚)的歌,譬如喜欢听一些乐队的歌,但是没想过自己弹的。直至有一天,在学校见到一个同学,同班同学,拿著吉他出来弹,带著木吉他,很兴(流行)的。弹得一首不错的吉他,很羡慕他咯。觉得吉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叫他教我咯。那个人说,好啦,你先买一把吉他我再教你啦。接著我很快,过几天就买了一把吉他。买了一把吉他走到他面前叫他教我,他说,好啦,教一下你啦,逐点逐点的教我。但是,教著教著,我都觉得不够,还不是我想学的那些。我真的很想弹吉他的,弹得很好的那些。就自己报名学咯。报名学,一学就学到现在,直到现在没放弃过。
珊:你玩音乐有没有想过未来的啊?
PAUL:我没有,没有想过将来,我玩音乐的冲动完全是很自发性的。我觉得那些声音很好听,还有我很喜欢用吉他玩出来。我曾经学过弹琴的,但觉得不是那种东西。我爸爸又很疼我,我说喜欢弹琴,我爸爸说弹琴更好啦,学吉他找不到吃的,哪里找得到吃的,弹琴找得到吃的啊。所以我说学弹琴,我爸爸每次都买一部琴给我的。我记得很清楚,不知升班还是什麼,立刻买部琴给我。那我,好啦,试试弹琴啦,弹琴都也好。但是玩来玩去,总是,不是那种东西来的。后来我自己乾脆把琴给卖掉,没问过老爸,将那些钱全部 ……
珊:买吉他?
PAUL:全部买了吉他啊,买一些...我们叫..,地龟地雷,让我们踩的那些。全部买了那些东西,气得我老爸跳得像沙虾一样。但是他很好,我有今时今日,我爸爸他虽然不是说百分之一百支持我,但是他没有阻止我做有关音乐上任何一样东西。
珊:你的家对你的影响有多大?刚才你不停提你爸爸的时候。
PAUL:影响就是我有今天多亏他的就是,不是说抓著我的手教我弹吉他、教我听音乐,他是……因为我用了我自己最宝贵的读书的时候,中二中三,用来组乐队用来弹吉他,其实客观来看,你是很不对的,荒废了学业,老是逃学回家弹吉他、组乐队。但是我爸爸知道他也没有阻止我,我想他是明白,觉得我是,儿子一定是很喜欢做这东西的,如果不是不会这样。所以他没怎麼刻意去阻止我。但是我觉得虽然他是这样,已经帮了我很多的了。音乐我可以很自由的,譬如晚上两三点,拿著吉他在弹。对於其他家庭来说,可能不是那麼容易做这种事。因为你那麼晚拿著吉他一直弹,很碍著睡觉的嘛。虽然说我自己有间房间,我爸爸有间房间。但是,我现在回想……当时是没有感觉的,当时是觉得是不够的,最多要我小声点,我觉得有没有搞错啊,应该要大声点好听。搞得**整天来我家里。我记得有一次,我爸爸刚刚在门口,不知是倒垃圾还是什麼,碰到一个**在门口看著看著,这里是不是多少号啊那样。那我爸爸就说:“是啊,你找谁啊?” 这里有人投诉很吵啊,是不是开party啊?那我爸说:“不是,我儿子练吉他啊。是这样的了,练吉他很吵的。阿sir看开一下吧。” 我回想觉得很好笑的。珊:你爸爸不是玩音乐的吧?
PAUL:我爸爸不是玩音乐的,带他都喜欢听音乐咯。我记得我从小,很小,整天拿我爸爸的唱片来打乒乓球。回想,很多有颜色的那些碟,现在已经绝版的了,很旧的那些碟。那些什麼Nickingko啊,白兰斯塔度啊,那些碟,我小时候拿来打乒乓球。那时候完全不认识的。但我爸爸由著我的。
珊:刚才你说到你弹吉他,但是中途都好像去学design的这些东西的?
PAUL:就是因为咯,我刚才说我没想过音乐这东西可以赚到钱,或者将来带给我些什麼,我从来没想过,所以,现实,你要明白一定要赚钱,你不脚踏实地去学一些东西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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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无悔这一生》
【真的见证】(粤语) 1989-12
《无悔这一生》
作曲:黄家驹
作词:卢国宏
演唱: beyond
阳光历次消散别去 无理冲击我心绪
前景没法打算怎麼 谁会偷生远方里
每次记忆哭笑 将心意再变改 一分一秒
无意对一切话别 无意却远走它方
没有泪光风里劲闯 怀著心中新希望
能冲一次多一次不息自强
没有泪光风里劲闯 重植根於小岛岸
如天可变风可转不息自强
这方向
无奈静听不舍心声 和我偏偏正呼应
前方或会一生奔波 无悔这一生经过
纵有冷风飘过 将心绪再痛逼 紧守不变
无意对一切话别 无意再远走它方
------------------------------------------珊:阿PAUL你的性格算不算很怪的?
PAUL:我啊?我当然觉得自己不怪啦,没人会觉得自己怪的。我觉得我自己很正常。只不过可能有一些很怪的人,就变成我自己不正常,觉得我怪。
珊:例如,你会不会特别多话说的,或者特别不是很喜欢说话。
PAUL:我很坏的,如果我觉得一些人不适合说话,或者一些人不适合我说呢,我就会不出声的。甚至一些人会说,你说一下话好不好,整天不出声音气呼呼的。其实我不是气,只不过就是不想说。
很多时候我会这样的。就是不会刻意不想说硬找点东西说,我就不是那些人咯。但遇到说我喜欢说我就会滔滔不绝。
珊:刚才你说对音乐就像首歌一样,没什麼悔意,完全勇往直前啦,对婚姻呢?对婚姻你的态度会是怎样的?
PAUL:我对这种东西没什麼感觉的。我觉得婚姻对於我来说就是,可能是一种,承诺啊,或者担保,一种约束,一份条约啊,这样而已的。就是那个意义比其他重大咯,主要是一个交代。
珊:为什麼会有这种感觉呢?还是一直以来从小到大都有这种感觉?
PAUL:是啊,我一直以来从小到大都有这种感觉的。二来,本身我自己小时候,爸爸妈妈都是分开住的了。我从小都面对了很多,不应该那麼小就要面对的问题咯。我都会看到。所以我自己长大了一直都深受我小时候那个,长大的环境影响。所以我对婚姻啊,或者其他很多事情,感情啊,或者感情上的定义都会有些不一样的。
珊:长大环境影响到你婚姻,除了影响到你这一种之外,还有没有什麼影响到呢?
PAUL:我爸爸影响我很大的。因为我爸爸是一个,我觉得他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很坚强,很能干。还有他处事的手法影响我很深。我觉得我现在挺像他的。他也像我这样,说起话就可以不停的说,但是他一直都是扮演很严肃的爸爸的。
珊:那怎麼教你呢?在你的,譬如在那些十几岁的时代里面。PAUL:小时候打我咯,我爸爸都是采取很多人的爸爸的方法。
珊:看法。
PAUL:看法,不听教就打。我小时候好讨厌的。我想每个人,我都曾经跟人说过,每个人从小,最低限度,说出来很严重,很令人害怕,曾经想过一次,想我爸爸死的。
珊:是啊是啊,我想过我妈。
PAUL:其实这只是一个小孩子的心境所说出来的东西咯。他打我的时候是很气的,无理取闹,我觉得他是无理取闹,但自己回想,如果自己小时候不是被爸爸打,可能今天就不是这样。我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也不会是这样。所以我觉得他是对的,打我是对的。
珊:最后我想知道,传统来说,每一个男人都会说,他当家,於是他希望有事业。但是当你们弹吉他的时候,你自己怎麼铺你的未来。虽然你刚刚说你没有想过,但是,当你出得两张唱片的时候,人开始长大,金钱的需要,实际需要都有的。
PAUL:我没想过就是最初我拿起一把吉他,组乐队,甚至有了BEYOND这对乐队。甚至出《再见理想》那时候也没想过这种东西可以赚到钱,我可以找这种东西做我的第一个职业,都没想过。所以我一直都是自己做著一份工作,就是一份设计的工作。那其实我一直都在想我在设计方面可以赚到钱,做我的事业。吉他、音乐啊就是我自己的兴趣。是我一样最好的兴趣正如打牌,正如其他的人喜欢玩HIFI,喜欢照相,等於一个兴趣一样去看它。但是直到我们出碟啦,正正式式出碟啦,出了一两张,一张至两张吧,我发觉我当时就不可以专心一意去做其中一种东西,譬如设计,虽然你以前是读过,但要不断去update,不断去看很多杂志啊,不断有很多资料啊,你不想落后。正如音乐也是一样,我面对音乐也是有很多东西我还没学,因为我们面对录音室啊,面对乐队有一个将来,因为我们出了碟。其实有一个前景在咯。所以两者我选择了音乐。因为事实上自己的兴趣很大。那为什麼我会推荐设计,是因为本身我是很喜欢画公仔的人,原意是画公仔咯。我取一样比较近我自己原来的嗜好,因为我不可以当画家,画家是人都知道会...,就很多会这样说,你做画家怎麼行的啊!所以我选设计,觉得设计就可能里面会比较近我自己,但做了一回,发觉,原来那个满足感不至於说那麼大,没有音乐给我的满足感那麼大咯。所以我觉得,做音乐,选择了音乐会比较好点咯。
珊:那你呢,就看完症啦,谢谢阿PAUL。接著轮到其他看症啦,麻烦一会儿家驹进来一下。
【林珊珊访问黄家驹】
珊:通常四个之中是比较喜欢和。你聊天的。
驹:哇,不是吧,这麼看得起我。
珊:不是看得起你,千万不要这样的回应我。
驹:嫉妒的啊,真是 ……
珊:什麼嫉妒啊?
驹:有人嫉妒的啊,不好啊。
珊:痴线啊你。为什麼呢,因为你比较多话说,有时候有些话想不到,你都可以帮我聊下去。
驹:我是不想说话才多话说的啊。
珊:什麼啊,你说什麼啊?
驹:是啊。
珊:不想说话才多话说?
驹:有一天可以说到我不用说,就是大家都明白我说什麼时不就不用说咯。
珊:哦,我明白你意思。
驹:我是企图令到自己不用说话,所以说那麼多话。
珊:就是希望将自己所有讲的话全部讲出来让大家知道,有一天就不用说啦。
驹:是啦,大家明白啦,我就不用说都明白了。
珊:那你对女朋友或者对以后的老婆会不会这样呢?一认识她就哗哗声的把话都说出来,就说咯,认识了五六年就差不多说完了。
驹:是不是说这些啊?
珊:行不行啊?
驹:这些东西,真是,很混乱的喔,这种题目。
珊:是吗?很混乱吗?不混乱,怎麼会混乱。
驹:和女朋友就,看看她的要求咯,但我都会跟她说我可以,能力,我可以负担得了多少的。
珊:我不明白,为什麼是看她的要求呢?我觉得两个人相处……
驹:在我的……就是我觉得,能够和女朋友一起,你可以爱她的话,我觉得是不需要计较的,全部都是自发性,内心自发性去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那通常,对方未必会像你一样那麼想,对方可能要很多证明啊,很多很实在的言行举动证明你这个人是不是爱我的。
珊:例如一些什麼实在行动啊?送花那些啊?
驹:送花这些已经是过时的了,那些很表面。
珊:送钻石啦 ……
驹:每一个人,每一个女孩子可能要求会不一样咯,我不敢说我认识很多女孩子,但是 ……
珊:不少 ……
驹:自己那麼大,由小的时候都有拍拖,又有分开过,遇过的女孩子,说真的其实不是很多的,我发觉没一个是一样的。她要求的东西可能……其实我觉得可能应该不是她要求,应该是一种叫做她们所谓的安全感。我会尽我的能力,认为这样做是我爱一个女孩子,就是爱对方的一些行动啊或者言语我会,当然男孩子,当然有些东西摆在心里面是不敢说出来的,可能觉得老土啊,很老土的怎麼说出来啊。
珊:例如一些什麼老土的说来听一下啊 ……
驹:我爱你啊,我爱你很老土的,不行的,女孩子说就可以,男孩子怎麼说得出口。
珊:女孩子说才可以啊。
驹:我发觉原来,铁汉!也会有柔情的一面!当你爱她的时候,你就控制不住和你爱的人说我爱你的。
珊:很恶心都说。驹:但是我觉得,如果你真的爱那个人的时候说我爱你就不恶心的。
珊:哦,是吗?我还是觉得恶心的。
驹:我,可能我一向都是恶心的啦,我不介意啊。
珊:你不要这样说。
驹:但是,当你,很奇怪的就是,可能和一个女孩子一起,你不需要说我爱你,她也感觉到你是爱她的。但有时候可能你很爱一个女孩子,你跟她说我爱你的时候,她亦可能会觉得不够的。那你会觉得自己:我已经,连这麼恶心的东西我都敢跟你说你还不相信我爱你?!还想怎样啊!我发觉原来人家对爱的看法和自己是不一样的。我就觉得,我不需要她为我做些什麼,我会很自发性的去为她做一些我认为爱她而做的事。但我不会希望她能够因为我做这件事,就等她做回一些什麼给我来表示:啦,我这样做就爱你的啦,你不做回一些什麼给我看你就不爱我啊。我觉得这种事比较交易咯,就变成,整个关系会复杂了。
珊:你不会要求的。
驹:我会有要求,但我要求是,这个女孩子本身的人是怎样的,我不会要求在她,她本身根本就没有这个感觉的,我不会特意去将她这个想法,将我自己的想法摆在她身上。譬如这个女孩子可能是一个硬朗的人啊,或者她是一个,不是说没感觉,而是说她是一个很洒脱,很潇洒很豪的人,那我是爱就是爱她的啦,我不会因为她这麼豪我就不爱她的啊,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啊。爱一个人不会因为……好像这样,她有狐臭,我也有狐臭,我是爱她就是爱她,不会因为她有狐臭而不爱她的啊。是不是?
珊:噢 my god!!
驹:我不会啦,那你会而已啦。那某一个人就不适合你的了,阿谁就不适合你的了,不要想了。
珊:不说了,这些不要说了。那你觉得自己算不算大男人啊?
驹:我仍然,我觉得自己,某个时刻我是倔强, 我觉得倔强就不算是大男人咯。我觉得大男人只不过是,我觉得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麼是真正的大男人的。
珊:你觉得真正的大男人应该是怎麼样的?是不是好像葛文辉那样啊?
驹:没的,没有的,我觉得没什麼真正大男人的。怎麼大男人有一刻他也会软下来啊,要找人靠找人发泄的。我绝对相信无论这个人站在,或者国家领导人也好,他也会有疲倦的一刻的,当他疲倦的时候,如果他孤独的话,如果他孤独的、不相信人的、身边根本没有一个人让他靠让他发泄的,他可能会跟自己,很多阿Q精神的东西安慰自己。那如果他真的有一个可以倚靠的,可以靠可以发泄的,他绝对会在他爱的人旁边软下来,表现他柔情的一面的。我觉得,那怎麼大法啊,这个男人。
珊:哦,这样。
驹:当然啦,有的人大男人就是说:啦,在什麼场合之下你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啊,给我点面子啊,什麼的。我觉得如果一个女人懂得尊重这个男人的时候,亦不需要说这些话。如果那个女人根本是为你想的,为你著想的,你大男人的风范,就自然会茂盛出来,不需要刻意去争取我是不是一个大男人。如果你说自己:我是大男人来的啊,所以我这样这样,你根本就是一个小男人来的了。
珊:那你们两兄弟的感情好不好呢?
驹:我没有刻意研究过我们两兄弟的感情。但我觉得和他,从小的争吵就比我普通朋友还要多。
驹:其实人与人的沟通是由争论,然后直接到了解,直到大家明白,然后也就不需要再说那麼多了。
珊:好就明白咯,不好就分手咯。
驹:那当然我的目标都是向好的啦。我会想,虽然你是我弟弟,但现在有些事我是不妥你的了,有些事我是不喜欢的了,我死撑著,撑到你信我为止。你喜欢打怪兽,我就偏要看粤语长片,就霸著电视机也就这样的了,争吧,撑到尽吧。然后我想想,你喜欢打怪兽,那我就尽管试一下用你的心态享受下你的游戏咯,但某些时刻,我就觉得应该,他要用我的心态领略一下我喜欢的事情。
歌曲:《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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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粤语) 1988-09
《喜欢你》
作曲:黄家驹
作词:黄家驹
演唱: 黄家驹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沫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
望向孤单的晚灯 是那伤感的记忆
再次泛起心裏无数的思念
已往片刻欢笑仍挂在脸上
愿你此刻可会知 是我衷心的说声
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
轻抚你 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 像昨天
你共我
满带理想的我曾经多冲动
埋怨与她相爱难有自由
愿你此刻可会知 是我衷心的说声
每晚夜裏自我独行 随处荡 多冰冷
已往为了自我挣扎 从不知 她的痛苦珊:你和你弟弟是从小争吵到大的,那在你眼中,你的家强是怎样的?
驹:我眼中的家强啊,呃,很敏感啦,我有时觉得他,每一件事未必是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他都会想得很严重,当然这是他的性格啦,我不可以说这样就是不对的。他有时会给我感觉,有一刻他给我的感觉是好像他会很懦弱,但又是很打抱不平的人。有一些不公道的事,他会很坚持啊争取啊。但有一刻我又觉得,明明是不公道的,但他的表现又会很懦弱。可能由小到大我始终是他的哥哥。
珊:不是由小到大,是你这辈子都是他的哥哥。
驹:这辈子都是他哥哥啦,呃,语病语病。始终他都是我弟弟,他做什麼,我都会和外边朋友的看法是不一样。可能,我自己本身的人是以公道为主。怎样为之以公道为主呢,就是,好像我觉得这个世界是很不公平,那我觉得在我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可以使一件事公平,我都希望这件事是公平的。有时可能会使他觉得很矛盾。会导致他在想:喂,你是我哥啊,你都这样!是吧,但问题是,在我立场来说,在一件事里面,我就不看弟弟或是朋友,而是一件事。那当然在某个情况之下,我可以跟自己说:他始终是我的弟弟。当然人的性格绝对是有点分别,嗜好啊,爱好啊,问题的分析能力(我不是说他低啊),他和我是挺极端的,他绝对和我有很极端的看法,但可能是大家从小一起玩到大,我绝对相信他是受保护动物来的。也就是他本身的性格是受软不受硬的。但本身我是个比较硬的人。
珊:铁汉!
驹:也不是铁汉,铝啦,铝汉啦,可能我用一些比较软的方式他可能会听我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用些刚强的方式去跟他讲。女孩子可能会说,这样这样就行啦,这样这样就没事了。但我会说:你要不要这样啊你!现在什麼事啊!要不要用这样的……我就是这样的。
珊:世荣在笑。
驹:我是绝对真心的,我不需要掩饰自己,就算我一说他是知道的,他知道的,他绝对知道我是这样的态度的,我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有时我都觉得自己,明明人家不喜欢这样的,为什麼不好好的跟人家说,但是,当一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就会很自然的控制不了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但是,我绝对相信他已经接受了我这种方式。
珊:你知不知道为什麼啊?因为他是你的弟弟,你一定会以这样的方法。
驹:不是的啊,普通人我都是这样的,朋友我都会,当然我不可能会那麼……
珊:看你说话的时候你会考虑的清楚点咯。
驹:很简单,无论什麼都好,我会,私底下我心里面我会比 …… 即是,工作的时候我会以朋友看待,但我自己绝对是,怎样不记得他,我都记得他是我弟弟,怎样忙我 ……
珊:怎样不记得?你当然记得啦,我还记得林海锋是我弟弟啦。
驹:但问题是我们其实都有很多沟通的啊,怎麼说我们小时侯经常,呃,同年龄的,同距离的,就他和我两个而已,家里的姐姐就不对感觉的啦,女孩子哪里会对感觉,那我跟他是最多东西说的了,有什麼的谈,有什麼都讲,通常,有时说著说著就吵架,翻脸,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不要碰我的东西,我不碰你的东西啊。小时候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但长大以后,不会说有好大的冲突,也不会说有太亲切的表现,但我觉得,大家都知道大家在想什麼咯。
珊:唉,那你比我家里好的。
驹:那也不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的。
珊:哇,你好师奶啊,这个样子。
驹:虽然大家,各家自扫门前雪。
珊:哇,这样的成语,这麼深奥。好,说完家强,让家强说一下你是怎样好吧。
【林珊珊访问黄家强】
强:什麼啊?
珊:你刚才没听到吗?哦,有音乐垫著的。
强:哦,说我坏话啊。
珊:他说你做人有时候,敏感。
强:是啊,我是很敏感的。
珊:有时候,在某些事来说,好像挺懦弱,老是和他顶嘴 …… 刚刚在外面听,搞错啊,还要我重复一次?
强:原来他是在说我啊?
珊:是啊,在说你的啊。
强:哦,这样啊,这样,我一句话说完吧,就是,做朋友你有得选择,做亲人做兄弟你没得选择的嘛,我觉得大家要接受咯,他有很多东西可能在我生活中不是一定会很完美的啊,大家处世方式不一样咯,总之亲人就没得选择的了。
珊:他刚刚说了一句,他说你们两个的思想是各走极端的,是不是啊?赞不赞成?
强:少许吧。我觉得可以迁就得了咯,我觉得可以迁就,最主要的是,大家明白事理就不会有什麼反效果出现的了。
珊:那你觉得他为人怎麼样?
强:挺冲动咯,主观得很厉害,如果你要说服他的话,都要 ……
珊:好大力量?
强:用很多时间。
珊:有没有试过说服得了他啊?
强:软一点说服他的,他就听。
珊:那你觉得他受软还是受硬啊?
强:受软不受硬。
珊:他这样说你的哦。
驹:我受软不受硬?
珊:是啊。
强:呃,干嘛?
珊:葛文辉干嘛?
强:葛文辉干嘛?
强:切掉块玻璃去啦干嘛?
珊:快点说完它吧。
强:我应该是受软不受硬的,我觉得人为什麼要受硬,受硬不是很好过,大家都不好过啦,当然是受软好啦,大家都是以很从容的态度,大家都很平和去讲一件事:你不对,你做错了,好过说:喂,你做错啦等等的,这样说是没什麼意思的,你听了可能…… 如果那个人自卑感强的话,会很低落,情绪会很低落。可能什麼都听不下,然后觉得自己真的很没有用。如果他是很倔强的话,他会顶撞你。为什麼要出现这样的问题,基本上我觉得很多人都是受软不受硬的。
珊:那你自己对人是软还是硬?
强:我想我会软。
珊:软还是硬?
强:软好一点,葛文辉好一点嘛,突然间伸个头过来,他就是想我这样说他的嘛。
珊:你刚生日的吧?
强:过了一阵子了。
珊:你每年生日的时候会不会切生日蛋糕啊?
强:不一定的,我常常会忘记的。
珊:又过了一年了,那你有什麼感想?
强:没什麼感想的,我觉得,生日而已嘛,基本上生日和平常一样的。有的人愿望就是:我生日后一定要得到些什麼,我要发奋等等。如果你这个人本身是发奋的,你哪一天都会发奋的啦。哪里要等到生日后才来说:我一定要发奋啊,在我生日后我一定要做到怎样啊什麼的。你每一天都可以发誓,每一天都可以让自己做多点事。如果你每天都当是自己的生日,都给自己一个目标的话,我觉得这样更加丰富了。不用等到生日才给自己一个目标。
珊:如果你哥哥肯改善一下,或者你自己肯改善一下,你觉得两个人怎样会相处的好一点呢?
强:我觉得我和哥哥相处的很好,我觉得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说回小时侯,大家争论的东西都是挺无聊的,简直就是各持己见,不管对不对,总之自己就是对的,我不听,总之就是自己的对,就是要说服对方。不管对方是怎样的,就是不管。现在不一样了,大家长大了,很多事会觉得,不管怎样都好,总之我自己的处事方式是这样的。我会听你的,但我会分析一下,对自己的用途有多大。
珊:刚刚家驹说有时候有些事会反映了你的性格有点弱,你认不认?
强:我认的,我弱啊。所以我的名字起的好啊,我妈起的名字好啊,知道我这辈子很多事情可能会很弱。很多事情可能会受不了压力。压力大一点的话,我会和辛苦。
其实,可能很多人都会觉得:切,天塌下来当被子盖,要不要那麼紧张!要不要给自己那麼大的压力!!我不一样,我觉得,我要求很高,但自己有时候做不到的时候,我会觉得有很大的压力。压力一大的时候,我会受不了,受不了,懦弱的方面就出来了。始终会过去的,每件事出现了令我懦弱的东西,每一件令我觉得压力大的事情,始终会过去的。但每件事我都会很认真的去面对。我不会说随随便便的,我觉得随便不会在我的生命中、在我走的道路上出现。---------------------------------------
歌曲:《冷雨夜》
【现代舞台】(粤语) 1988-03
《冷雨夜》
作曲:黄家驹
作词:黄家强
演唱: 黄家强
在雨中漫步 蓝色街灯渐露
相对望 无声紧拥抱著
为了找往日 寻温馨的往日 消失了
任雨洒我面 难分水点泪痕
心更乱 愁丝绕千百段
骤变的态度 无心伤她说话 收不了
冷雨夜我在你身边
盼望你会知 可知道我的心
比当初已改变 只牵强地相处
冷雨夜我不想归家
怕望你背影 只苦笑望雨点
须知要说清楚 可是我没胆试
在雨中漫步 尝水中的味道
彷似是 情此刻的尽时
未了解结合 留低思忆片段
不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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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珊珊访问叶世荣】
珊:世荣,我老是觉得打鼓很不合算的。
世荣:合算,为什麼不合算啊?
珊:其实坐在后面,人家会看不清你的样子,虽然你有个花名叫“靓仔荣”。
世荣:花名而已啊。
珊:你不觉得很不合算吗?人家的注意力永远是在唱歌,主音。就不会看这鼓手。香港很少的。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世荣:其实我本身是没这种感觉的,因为我觉得为一队乐队著想一下。我真的好喜欢打鼓,就因为这样,做回自己应该做的本分。争唱歌啊,争这种争那种,我觉得我是喜欢乐队的,我不需要做这些事。
PAUL:你说谎 ……
珊:PAUL说你说谎,这样也可以?互相攻击啊你们。真的假的啊?
世荣:当然是真的啦。
珊:但譬如你在打鼓的时候,当你看到台下的观众,我觉得你是看得最清楚的。当你打鼓的时候你就很像一个摄影机对著。有什麼感觉?
世荣:可以说整个演唱会的过程,我坐在后面看的很清楚。有时候我会挺担心他们三个人,因为站出来,例如说不记得歌词啊,或者是音响上的问题啊,我会比较紧张这些东西的。还有,他们站出来,压力是大一点的。我很希望他们在唱歌的时候,不会有问题,因为一有问题,他们就会紧张一点,就会影响之后的表演。
珊:你老是有些鼓遮著你,当你走出台的时候,你会不会害怕?
世荣:会的,真的会的。
珊:你会不会不想站出来,打鼓算了。
世荣:多少会有点这样的心理。因为平时习惯坐在后面,有些东西围著你好像有点安全感。但是,当你站出来,人们的注意力就会集中在你身上,就变成你要死撑著,就算多紧张都好,你也要做到很自然。
珊:譬如说我们认识的鼓手,Donaldashli啊,陈友啊,陈友老说自己不会打鼓。
世荣:他会的。
珊:那你怎麼评价你自己呢?你想自己做什麼类型的鼓手呢?张国荣的隐身鼓手。
世荣:我没有要求自己做到很高,我只希望自己能够适合乐队,适合自己乐队风格的鼓击。
珊:你平时在家里也常常练鼓?
世荣:是啊。
珊:那你会不会吵到周围的人?世荣:会的。
珊:我老是觉得打鼓会很霸著地方。
世荣:我记得我最初有套鼓,那时候家里很小的,当我练的时候,我会把它们用一两个小时设计好(摆放的位置),然候吃饭的时候,又收回它,前后要花5个小时的时间。
珊:这样还是继续喜欢打鼓!
世荣:是啊。
珊:没有气馁过啊?没想放弃啊?
世荣:没。其实我读书的时候,为什麼这麼多东西不学学打鼓呢,其实多少,怎麼说呢,是天生的。因为我小时侯很喜欢听打椿机的。
珊:真的?
世荣:是啊,譬如我上学的时候,隔壁有地盘在打椿,砰砰砰,我留意那些声音,听著,常常做梦听那些声音,也不听老师讲课的。我小时候住的地方也离那些工厂很近的。经常听到那些啤机,可能从小就受这些声音影响,就喜欢上节奏,不知不觉就喜欢打鼓了。但其实我最初在学校学的乐器是学小提琴的,但拉得太很难看了,自己也受不了自己的技术,结果还是学打鼓了。
珊:那最后想他们四个,不是,是三个进来。不是你过去,是他们三人进来。BEYOND面对的逆境挺多的。挺辛苦的。在未来的日子里,你们想怎麼样BEYOND推到更高峰?
世荣:横扫东南亚咯。
驹:未来的日子是要外面的人说BEYOND好咯,说给香港的人听我们BEYOND好咯。
珊:有点像内地的黑豹跟我说的话。
驹:我没听过黑豹说话,但是我觉得暂时BEYOND在香港,我不敢说已经是再更加好,但我觉得已经需要等一些新的刺激咯。未来的日子我们可能会去其他地方。
珊:远点的地方?
驹:远点的地方,去发扬一下我们。
强:闯荡一下。
驹:在外面吸收一下经验。基本上我们当然希望成功啦。回来光宗耀祖啦。那个时候的力量,音乐感和力量,能够让香港人更加认同我们的能力。
珊:我希望你们能够成功。光宗耀祖记得回来访问啊,不要说没有空。
驹:我第一个打电话给你,机票可以打个几折啊?
珊:这样也行啊。
驹:不要迟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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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 完全的拥有》
【犹豫】(粤语) 1991-09
《完全的拥有》
作曲:黄家驹
编曲:Beyond
作词:刘卓辉
演唱:叶世荣
窗边身影远离话别黄昏里 迷蒙仍在挥一挥温暖的手
不修饰的笑容伴在微风里 柔情投在我的心深处
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不懂解释是为何
流露爱意发出的线索 在告诉我看透
*再不愿去觅寻 再不愿去添色彩
再不面对未来 能共你往宇宙无穷天边去
指尖感到暖流逗动人思绪 缓缓投入每句温馨爱诗
拉紧一点距离渐令人昏醉 浓情常静听心中祷告
寻觅这个世间的奥秘 捉摸不到是如何
能让你与我一起爱过 是永远的真心
Repeat * *
再不愿去束缚 再不愿去作别人
再不面对苦恼 无尽爱意永在完全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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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这个星期六晚上很感谢BEYOND,谢谢!
BEYOND:应该的。
珊:应该?记得以后红的时候要回来啊 ……
翻译全文:lingsbeyond-tw-bl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