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报记者在黄家强工作室访问黄家强文字内容

  • 发布时间:2013-06-27 16:49 | 所属栏目:乐队新闻 | 投稿邮箱:87344186@163.com | 公众微信号:bydig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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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月初在香港举行的两场黄家强“It's alright”演唱会将这位beyond贝斯手、黄家驹胞弟推至娱乐圈风口浪尖。其一,这是黄家强单飞十余年后首场真正意义上的个人演唱会,而今年正值家驹逝世二十年;其二,他与beyond吉他手黄贯中之间的相互指责也让坊间炸开了锅。当年墙头贴着四人海报、今天还时不时哼出beyond旋律的歌迷们或许过去未曾留意,如今却突然意识到,原来beyond成员的旧积怨这么深。
    7月6日的任贤齐“飙”巡演深圳站,黄家强将担任嘉宾献唱三首。两人的音乐风格差异如此之大,黄家强在任贤齐的演唱会上担任嘉宾会搭吗?了解背景后才明白,黄家强如今签约到了任贤齐参股的大岳娱乐旗下,20年前的滚石同门如今成了老板和雇员的关系,有着小齐的高人气做助推,此后黄家强将大举进军内地市场。记者上周日应约前往黄家强的香港工作室探访,对于这场演唱会、对于家驹、对于贯中、对于后beyond时代的音乐、对于任贤齐,黄家强向晶报记者一一道来。
    探访
    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户人家
    黄家强的工作室位于香港九龙观塘,一个早些年的工业区,如今艺术家汇聚的地方。很多香港本土艺术从业者以此为据点,连杜琪峰的银河映像、刘伟强的基本映画也藏身于此。不似北京的798或上海的m50,观塘的建筑大多维持着工场时期的旧貌,有些看上去外形灰蒙蒙的大厦,走进去便别有洞天。
    很温馨,很像家
    我和摄影抵达时,黄家强还在和一家香港媒体聊着。我们在经纪人的指引下参观了这个位于某大厦二楼的工作室。在香港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即便在观塘这样萧条的老工业区,租下这个两百余平的单位也并不便宜。
    工作室英文名“picasso horses limited”,取名自黄家强2004年推出的第二张个人专辑《毕家索的马》,实际上,其单飞后乐队的名字和当时创立的音乐厂牌都叫做“毕家索的马”,甚至连工作室的wifi名称也是“picasso horses”,如此热衷这个名字,归根结底还是与哥哥有关——毕家索(港译)是黄家强最崇拜的画家,他希望自己的音乐能像这位着名印象派画家一样天马行空,而‘马’则代表了二哥家驹。
    如果不是大厅中摆着一张桌球台,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户人家。纯绿色的墙壁生机勃勃,最靠近门口的大屏电视、音响以及沙发、茶几的组合让造访者对这里无法设防。厅内甚至还有个开放式的厨房,不过工作人员面前的外卖餐盒和数张外卖单说明这里更多时间是充当饮品区的角色。再说回那张桌球台吧,家强说偶尔工作疲惫了会来打几杆,其实,他更喜欢乒乓球,而放弃乒乓球的原因是打桌球不用流汗。从工作室的清爽、整洁程度来看,太激烈的运动与这里是不搭的。
     有专业录音棚
    在结束了前一段采访后,到了家强的晚饭时间,食物并不奢华,外卖的鱼丸汤加炸鱼皮,家强吃得很开心。由于前一家媒体的敬业,我们的采访时间比原定推迟了40分钟,担心双方的行程,经纪人的意思是让他边吃边聊,家强也并不介意,可当我一开口,他就停下筷子。我便提议事情一件件来。饭后,他点燃一支烟简单抽了几口,然后带着我们进入音乐区参观。
    工作室的进深处是他做音乐工作的区域。这是个专业的录音棚,包括控制间、录音室。这一区域的墙壁上贴着厚厚的吸音棉,录音室内存放着他的贝斯。2003年,黄家强担任了着名的贝斯品牌Warwick的香港区代言人,录音室中存放的两把都是该厂家特别为家强定制的,其中一把琴的琴颈上印着 “s、t、e”三个字母组成的logo,这是黄家强英文名“Steve”的缩写,就像nba球星脚下印着自己名字的球鞋一样,都是一种无尚的荣誉。
    这是一把无品的贝斯,即琴颈上没有一根根的品丝,这样的琴可以带来更细腻的揉弦、更流畅的滑音,只是在弹奏时需要更为精湛的技巧,黄家强说,在录音时,他更喜欢用这种无品贝斯,会令音乐有更高的品质。
    操控间中,双屏电脑、各种调音设备、监听音箱的组合让这里足以成为所有年轻音乐人的梦想,但家强说这里只够完成其音乐中的录音部分,当一首歌曲的制作到了缩混阶段,就需要将文件拿到城中更专业的音乐工作站去,“因为好的设备很贵。”他说,这里只是他需要录音时才常呆的地方,他更喜欢在家里写歌。尽管个人拥有一间录音室很奢侈,但家强并不将此处用作商业用途,“如果有朋友需要也会借。”
    目前阶段,家强的音乐都在工作室的录音室录制,最近献给哥哥的《好好》这首歌的录音也在这里完成。而家强单飞以来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竟也是由这首歌促成,进而引发了之后一系列的风波,因此,访谈便从家强这首场个人演唱会说起。
     对话
      关于风波——
    “如果我自己的做法没有违心,那我怕什么?”
    谣言总会有许多版本。有人在网络间爆料说,黄家强与黄贯中的公开对骂事件实际上是为了演唱会的一次“密谋炒作”,否则为何黄贯中在最后关头突然改口?作为beyond的歌迷,我们都打心眼里愿意相信这个版本,毕竟当年即便贴在我们床头的beyond海报裂开一丝缝隙都会让我们心痛,想方设法地修复,而他们几个人又怎可以生隙呢?
    晶报:为什么在单飞这么多年后才想要举办个人演唱会,这场演唱会是怎样促成的?
    黄家强:可以说是无心插柳,本来想写一首歌来纪念哥哥,这首歌的意义很简单,我想跟他(家驹)说说话,说给家驹听我现在的状况。写完之后也没想到要什么时候发,因为那个时候我刚刚跟以前的公司结束合约,没有唱片公司,我正在做自己的纯音乐专辑。之后,我跟大岳签了约。他们说可以帮我办一个演唱会,我个人的演唱会,说这是我加入他们的新开始。虽然这是自己的演唱会,但不能因此就把哥哥二十周年的情怀完全放下不理,因为难得有一个演唱会,所以我想加入一些纪念的内容,可能这让一些人误会我搞的是纪念演唱会。其实,决定用《好好》这首歌做主题是因为我没有其他新歌,纯音乐肯定不适合做演唱会的主题,我觉得这不是问题,演唱会就是记录人生的路程,我现在的状况就是很好啊,it's alright!但后来这被一些人认为是纪念。
    晶报:但即便是纪念又有什么问题,家驹是你的亲哥哥。
    黄家强:会有人说我消费死人。一个离开我20年的亲人,我用15分钟表达纪念,我觉得这是非常合理的做法。人家说我用家驹的名义搞活动,赚钱,但是5年前我搞得更大型,08年我把自己的整个时间投入去怀念,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人说?几年后的今天我写了一首歌,为什么会生出这么多是非?如果用家驹来炒作,这太对不起家驹了。我的情怀可能其他人不明白,但我明白,他是我的亲人,不只是我乐队中的队友,他是陪我成长的哥哥,是我家里最亲的人,人家不明白我没办法。至于炒作,也许有的传媒想这样做,但我不能为了这件事拉自己下水。如果我自己的做法没有违心,那我怕什么?
    晶报: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你转发了和一个香港记者的合影,所以才引起了黄贯中的不满。
    黄家强:这个记者和他有仇,但这不是我的问题。你跟谁有仇我根本不清楚,如果你跟他有仇,你可以跟我讲,跟我发个短信说,“嘿,我不喜欢这个人,你把他删掉!”这样也可以。但是他没有问我,就直接在微博骂。后来我微博也删了,但(他)还是继续骂。
    晶报:但在你的演唱会前,他(黄贯中)又突然调转态度祝福你,为什么?
    黄家强:人都是会变的,我觉得他太复杂,我真的搞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一时这样一时那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适应他。我比较喜欢简单,如果你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也做个专访。
    晶报:你曾说“没有把beyond守护好”,从你个人来说,你是希望beyond长存是吗?
    黄家强:可以的话我想,但如果不行,我也不勉强。勉强走下去,我觉得太累了,这个累不是一般的累,会很伤感情。现在没在一起都会发生这么多事,如果走在一起,你想想会怎样。
    晶报:当时决定分开是因为什么原因呢?和音乐理念有关吗?
    黄家强:我觉得这是重要的原因,还有性格方面的原因。家驹不在,这个乐队维持下去很困难。我认为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能力把乐队带领好,我更加没有这个能力。
    晶报:有没有想过,如果家驹还在,那么beyond会是怎样?
    黄家强:“如果”的事情不能去猜,我们三个人对乐队都有付出,大家都要平等、大公无私,不要太多自我,如果太多自我就一定不行,乐队是团体,是合群的生命。
    关于旧事——
    “我想当时他(家驹)应该是想我跟他一起玩音乐”
    采访家强时,只有谈及他儿时玩音乐的事,才看得到他脸上绽放的笑容。听着他的描述,同样有个哥哥的我仿佛回到自己的童年,想起跟在哥哥身后对新事物探究时的样子,那时什么都不懂,却最快乐。
    晶报:在你的眼中,家驹是怎样的人?
    黄家强:他很好动,爱交朋友,我就比较内向,所以跟着他玩,我们两个的感情最好,因为我们是五兄妹,上面一个大哥,两个姐姐,大哥跟其他朋友在一起,两个姐姐永远在一起,所以从小到大我在家里只有跟家驹玩。他的朋友跟我的朋友都认识。
    晶报: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摇滚乐?
    黄家强:13、4岁吧,但是那时只是听还没有玩,到16岁的时候,他开始拿起吉他弹,刚开始他只是弹木吉他,后来买了把电吉他回来就突然变得很摇滚。他听音乐很广泛,前卫的音乐我们都喜欢,但是他还偏好民族类,还有西班牙吉他、古典乐,另类的他也听。后来,在他的音乐里虽然是用摇滚表达,但是有很多其他类型音乐的影子,所以突然《亚拉伯跳舞女郎》出来会让人觉得很奇怪,但是他一直都有接触各类音乐。
    晶报:通常弟弟会受哥哥影响,为什么他弹吉他,你却拿起了贝斯?
    黄家强:我的故事比较复杂。每个人都想做吉他手,第二就是鼓手,因为他们很出风头,没人愿意弹贝斯的。一般一个乐团两个或三个人弹吉他,谁的技术不好谁就弹贝斯,但是我的乐队很奇怪,家驹和我朋友的哥哥组了个乐队,我的朋友有一支乐队,也拉我去玩,这个乐队里两个吉他手经常打架不愿意弹贝斯,后来给我弹,我就说好,学了之后我觉得这个乐器也很好啊。因为贝斯手蛮抢手的,最多的时候我曾经同时弹7支乐队,而且弹贝斯有个好处,大家那时租排练室每个人都要交费,我只要人去就好,不用交钱。
    晶报:我知道你后来进入beyond是叶世荣的意见,家驹怎么看你进乐队这件事?
    黄家强:他说可以啊,试试看吧。其实在我没有选择贝斯的时候他曾经叫我去学键盘,我去学了,但老师让我弹儿歌,我觉得很闷,接受不了,虽然我知道要从最基本的学,但是我过不了这关,他说那就不弹吧,没有关系。后来我加入beyond时想,这可能不一定是他的目的,他没有讲过,但是我想当时他应该是想我跟他一起玩音乐才让我去学键盘的。
      关于创作——
    “如果要另类就完全另类,如果主流我就希望很主流”
    现在的黄家强最想做的是一张纯音乐的专辑,还想为每首曲目配上画面,但是目前的制作水准是,如果一张碟保证了画面质量,音质就会受损,这让黄家强觉得有悖初衷。好在老板任贤齐并不会逼着他限期推出唱片,这给了他很大自由。
    晶报:签约大岳后提到了进军内地,其实你2007年的专辑《他,她》就是全国语,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有针对性地进军内地了吗?
    黄家强:我的音乐很个人,我觉得音乐能够得到听众的共鸣和喜欢就是成功的音乐,不能说是针对大陆市场。如果说针对,可能就是指讲普通话这个方面,但其实普通话已经是大中华的语言,唱国语歌去新加坡、马来西亚都可以。对于音乐风格我还是保留自己喜欢的,市场的事我没想过,我觉得做到让自己满意最重要。
    晶报:会不会担心自己的音乐太小众?
    黄家强:我不想小众,一个人做音乐当然希望更多人喜欢,我是比较喜欢奇奇怪怪的音乐,希望在玩音乐的过程中可以启发一些不同的元素,这是我一直做音乐的方向。我不太喜欢摇滚只有重金属,一些旧派的摇滚,我需要创新的音乐,不同类型的,摇滚乐不断有重金属、硬摇这些新名词出来,都是因为大家在不停地创新,不停开发,我也希望自己不要墨守成规,原地踏步很闷的。
    晶报:所以你的演唱专辑和纯音乐不冲突?
    黄家强:不会,我做纯音乐的专辑已经是另类了,对于我来说,如果要另类就完全另类,如果主流我就希望很主流。
      记者手记
    家强的工作室里没有家驹的影子
    采访前做功课,看了2000年初他接受采访的稿件,彼时的黄家强谈及哥哥仍会眼眶发红,担心让采访气氛变得尴尬,此类问题我准备机动提出,好在,家强回忆的事都是开心的,我也跟着他领略了他们初踏摇滚圈时的青涩。
    如果用写电视剧的思维猜测,家强的工作室中应该满是家驹的照片,事实上我并未发现任何一张,毕竟工作室是个公共空间,事情过去二十年,也许记忆和追忆都无需挂在嘴边。
    采访结束,摄影问我,为什么黄家强会显得那么年轻,年轻地让我们两个日渐苍老的85后无所适从,我不知怎样回答,或许只能用采访中家强说的四个字来解释——摇滚不老。
     跨版采写:晶报记者 邵登
      跨版摄影:晶报记者 高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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